所有的衰败和折磨全部了然(创作谈)

2017年末,我在北京郊区一间活动板房里见到了湍流史学者。他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,穿着最好的袜子,一副无动于衷但略微紧张的神色,富有童话意味的眼睛在破碎的眼镜下闪耀着困意的光。
他最早的作品是一篇关于流域治理的科普短文,发表在1989年8月的《济南日报》,当时二十出头的他开始对水文抱有很大兴趣。九十年代的头三年里,在一些朋友的鼓励下,他以笔名 “修渠者”,创作了不下百篇水文故事,从西门豹治邺写到三峡工程的筹划,每一篇都有起死的小人物在河岸不安分地游走,表达他们与宏大工程不合时宜的决心。可想而知,故事没有得到认可。
后来很长一段时间,他心思愁苦,精神 ……阅读全文